【神夏乙女】夏洛克观察手记 2
文/霁芦
夏洛克X玛尔诗（Maris）
原创女主，神夏背景平行世界
海的女儿与七个小矮人 壹
在我发帖子的用意被各种曲解之后，我下定决心先努力学习地球语言，学习教材是地球文学。夏洛克对此嗤之以鼻。在他眼里，文学，哲学，天文都是无用的学科，原话是：天文说天体这样运行，哲学说人的意识决定物质，文学说人类可以创造一个宇宙——不如先让他们互相打一架。
夏洛克喜欢谜题，但他讨厌不确定性和不可知性。我能理解他对文学的厌恶，因为我也逐渐感觉到了力不从心，尤其是童话，除了一堆疑问号，我一无所获。果然就如维基百科所言，童话是最耐人寻味的体裁吗？我有点不甘心地继续深度检索，一个小时后得到的最终解释是“多数童话在长期的流传中逐渐与最初版本偏离”。啊哈，真是谢谢你啊Wiki，让我发现了又一个填不上的大洞。我失望地把书扔到一边，决定回归现实世界，看看最近的《泰晤士日报》。
报纸的头条是市民熟悉的雷斯垂德探长，他昨天刚结的一宗案子引发了伦敦程序员协会的不满，他们认为苏格兰场给出的结论过于草率，与犯人的作案动机完全对不上，疑点亦没有完全得到解释。再去看案件前情回顾，媒体给出的概括是“X公司女员工酒后被杀案”。
这个案子我完全不了解，因为雷斯垂德没有来咨询夏洛克，而夏洛克忙于验证我给他的火星前沿化学成果，没空拿那些疑点去给雷斯垂德的新闻发布会捣乱。真可惜，雷斯垂德好不容易能在上级面前扬眉吐气，没过两天就被打回原形。我猜他今天内一定会来敲贝克街221B的门。
事情如我所料，下午三点，我刚收拾完夏洛克堆在壁炉旁边的卷宗，就听到了楼下的敲门声。
赫德森太太热情地迎雷斯垂德进门，请他吃现烤的小饼干，他出现在221B起居室的时候，嘴里还在咀嚼。我给这位面容憔悴的可怜人倒了一杯咖啡，夏洛克正好结束实验出来，心情很好地说：“雷斯垂德代理探长，下午好。恭喜苏格兰场又创造了破案率的历史新低，这简直比X公司的股票跌得还快。”
雷斯垂德精神不济，直接跳过了他的嘲讽：“你要先去现场还是巴茨医院？”
夏洛克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方才露出的笑容瞬间消失，恢复了往常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再看雷斯垂德，兀自蹲在他的单人沙发上，表演灵魂出窍。
雷斯垂德了解夏洛克，他知道夏洛克不会拒绝感兴趣的案件，于是他喝完咖啡就要走了，离开前对夏洛克说：“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记得给我发信息。”
接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等雷斯垂德的车声彻底消失，蹲在沙发上的夏洛克立即兴奋地跳到地上，飞速找出他的风衣，招呼我一起出门：“玛尔诗我们出发吧，今天是个幸运日！”
托雷斯垂德和麦克罗夫特的福，我和夏洛克几乎可以随意进出验尸房和案发现场。不过夏洛克还是感到不满，因为每一次都会有人破坏案发现场的完整性，这一次就更不用说了，案件两天前宣布告破，现场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
案发现场是X公司的女洗手间，X公司是一个互联网公司，公司的规模不大，只占据某写字楼的一层。我们到达的时候，在场的警察是那位多诺万警官，夏洛克一向与她不合，没打招呼就拉开警戒线进女洗手间了。多诺万倒是不生气，还给我递了一杯咖啡，笑了笑说：“哇哦，你和freak的伙伴游戏还没结束吗？”
“谢谢关心，不过我想这不是游戏。”我接过咖啡，稍微打过招呼就走开了——比起跟人聊天，我更愿意在这个公司转转。X公司是某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布局跟其他同类公司差不多，唯一特别的就是茶水间比较大，据说是为了方便内部小聚，案发的当晚正是某位员工的生日派对。我一边走，一边拍照，等我走到女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夏洛克已经出来了，脸上一贯的没有什么表情。这时雷斯垂德也来了，他看见夏洛克，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新的发现？”
夏洛克径直越过雷斯垂德，“我需要再看看尸体，你们的笔录还有相关报告呢？都传我一份，以及明天我要亲自问问题。”
“你需要问谁？”
“与案件有关的所有人。”
“这恐怕有点困难，X公司的经理说他们正在攻克一个技术难点。”
“那我就没办法了，而且我不急，格雷格。”
“好吧，我尽量。”雷斯垂德抹了一把脸，接着又说，“时间不早了，要一起吃……”
“不用了，我和玛尔诗约了吃饺子，我记得你不会用筷子，就不勉强你了。回见，雷斯垂德。”夏洛克飞快地说，一边示意我跟上。我有点想笑，但还是没有戳穿夏洛克对雷斯垂德的恶意。
半小时后，某西餐厅。
“老实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让雷斯垂德跟我们一起吃晚餐。而且你不是说饺子吗，我讨厌英国菜。”我吃着夏洛克刚切好的牛排，面无表情地问道。
夏洛克震惊于三秒前我把他的牛排换走的无耻，用眼神谴责无果后认命地重新切牛排，“我们可以自己吃，为什么要叫上他？”
“至少你可以问他一些案件的细节。”
“他知道的东西已经写在报纸上了。”夏洛克懒懒地说。片刻后，他终于又切好了牛排，每一块大小相近，像是机器切出来的，他吃了一口，问我要不要再来点甜品。
我欣赏了两遍夏洛克切牛排（不得不说极具观赏性），依然无法提高对西餐的积极性，比起甜品，我更想知道夏洛克调查的结果。
“除了洗手间部分地砖上高跟鞋留下的划痕更多可以证明死者曾经与人有争执外，没有别的发现。”
“嫌疑人说他没有杀人，你相信吗？”我说。
夏洛克皱皱眉，“我不做主观假设。不过就目前的证据来看，他确实没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可是从死者脖子上的淤痕提取的组织中出现了嫌疑人的DNA，并且死者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别的致命伤。”
“我做过相关的实验，那个程度的淤痕，不致死。”夏洛克放下刀叉，胳膊肘抵在餐桌上，两手手指相对搁在下巴的正下方。这是他思考时常见的姿势。
我对案件的了解仅限报纸，于是只好沉默着，继续吃我的牛排。过了一会儿，夏洛克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飞快浏览了一遍，丢给我，上面显示的是雷斯垂德给他发来的邮件附件之一，“这是证人的证词，说说你的看法，玛尔诗。”
我一目十行地看完，隐约觉得有点奇怪，犹豫地开口说：“案发当天所有与死者有接触的员工的证词都很相似，除了嫌疑人，所有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还有呢？”
“他们都是男性，对死者的描述高度重合……这倒没什么不寻常，他们都在一个项目组。”
“但是他们描述的角度，跟工作有关的很少。——漂亮、看起来家境不错、喜欢穿不同的裙子、有很多口红。关于这些，你会想到什么？”
“性吸引力？”
“对。以及最新出现的声讨文章你看了吗？”
“你是说嫌疑人律师发的？”
“对。里面插入了一些死者与嫌疑人的聊天记录，评论中有刚才那份证词中其他证人的回复，他们推翻了自己原来对死者的印象。”
我连忙翻手机去看，聊天记录的内容概括来说是死者引诱嫌疑人，希望通过情色交易来获取升职机会，而嫌疑人作为集团空降的副总裁，生活很美满，于是拒绝了她，之后两人很长时间无联系。据此，嫌疑人的律师指出，如果他的委托人需要从死者身上获得什么，用不着使用强制手段，更不可能杀死她。评论则是一边倒地开始抹黑死者。我有点生气，正要准备回复几句，就听见夏洛克说：“聊天记录是伪造的。”
“你怎么知道？”
“语气过于生硬，前因后果之类的细节过多，最关键的是，聊天记录中描述的雨天，5月23日，其实是晴天。”
“所以？”
“所以重新问已有笔录的证人没有用，应该找其他人问。”夏洛克说完，取回手机给雷斯垂德发短信。
我对他的敏锐见怪不怪，眼下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便决定穿好外套先去结账。夏洛克听到我起身，抬起头狐疑地望着我：“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啊，有。你前几天的噪音罚款单记得交钱。”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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